中国治贪史:修订间差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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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末年,“各省钱粮亏空甚多”,“府帑亏绌,目不暇给”,私派浮于国课,差徭倍于丁粮”,“生民乏食,物价腾贵”,终于引发了[[朱一贵]]等大规模叛亂。甚至康熙本人亦明言:“诸臣为秀才,皆徒步布素,一朝得位,便高轩驷马,八驺拥护,皆何所来,可细究乎?”對於臣下貪污,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 |
康熙末年,“各省钱粮亏空甚多”,“府帑亏绌,目不暇给”,私派浮于国课,差徭倍于丁粮”,“生民乏食,物价腾贵”,终于引发了[[朱一贵]]等大规模叛亂。甚至康熙本人亦明言:“诸臣为秀才,皆徒步布素,一朝得位,便高轩驷马,八驺拥护,皆何所来,可细究乎?”對於臣下貪污,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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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[和珅]]當權的二十多年中,他貪污了 |
[[和珅]]當權的二十多年中,他貪污了超過八億兩白銀,兼併了千百萬頃土地,佔據了幾百處房產。 在他的保護之下,他的家奴也成了日擲千金的暴發戶。和珅聚斂的財富,竟超過了清朝政府十五年財政收入的總和。和珅成為中國歷史上名副其實的首貪。據《[[清朝野史大觀]]·和珅家財》等野史記載,和珅總財產是「八萬萬兩有奇(即八億兩)……政府歲入七千萬,而和珅以二十年之閣臣,其所蓄當一國二十年歲入半額而強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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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代从督抚到州县,皆聘有[[幕宾]]與[[胥吏]]。[[郭嵩焘]]曾言:“汉唐以来,虽号为君主,然权力实不足,不能不有所分寄。故西汉与宰相外戚共天下,东汉与太监名士共天下,唐与后妃藩镇共天下,北宋与奸臣共天下,南宋与外国共天下,元与奸臣番僧共天下,明与宰相太监共天下,本朝则与胥吏共天下耳。”[[汪辉祖]]在《病榻梦痕录》说,乾隆十七年一個幕宾的“岁脩”为二百六十两白银,办理钱谷的为二百二十白银。[[章学诚]]在《与执政论时务书》中说:“州县有千金之通融,则胥吏得乘而牟万金之利;督抚有万金之通融,州县得乘而牟十万之利。”《[[清稗类钞]]》记载,户部索贿最易,其次是吏部、兵部,户部的胥吏大多居住在正阳门东和崇文门外,有“东富西贵”之谚。 |
清代从督抚到州县,皆聘有[[幕宾]]與[[胥吏]]。[[郭嵩焘]]曾言:“汉唐以来,虽号为君主,然权力实不足,不能不有所分寄。故西汉与宰相外戚共天下,东汉与太监名士共天下,唐与后妃藩镇共天下,北宋与奸臣共天下,南宋与外国共天下,元与奸臣番僧共天下,明与宰相太监共天下,本朝则与胥吏共天下耳。”[[汪辉祖]]在《病榻梦痕录》说,乾隆十七年一個幕宾的“岁脩”为二百六十两白银,办理钱谷的为二百二十白银。[[章学诚]]在《与执政论时务书》中说:“州县有千金之通融,则胥吏得乘而牟万金之利;督抚有万金之通融,州县得乘而牟十万之利。”《[[清稗类钞]]》记载,户部索贿最易,其次是吏部、兵部,户部的胥吏大多居住在正阳门东和崇文门外,有“东富西贵”之谚。 |
2010年8月23日 (一) 03:27的版本
貪污是人類的劣根性,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杜絕貪污。宋朝的李新說:“廉吏十一,貪吏十九。”[1]王亞南在《中國官僚政治研究》一書中曾說:“中國一部二十四史,其實是一部貪污史”。
虞舜時期,皋陶創立“墨”罪,“惡而掠美為昏,貪以敗官為墨,殺人不懲為賊,《夏書》曰:‘墨、賊、殺、皋陶之刑也’。”
明初的官俸是以粮食计算,到中业折为色俸,有时给钞,有时財務困難時,竟给苏木、胡椒为俸,故《明史》稱“自古官俸之薄未有若此”。
三代
劉澤華與王蘭仲的《論古代中國社會中的貪污》稱“西周時已有貪污受賄的記載”。
《左傳·桓公二年》,「國家之敗,由邪官也;官之失德,寵賄章也。」
春秋魯國大夫叔向處罰貪官羊舌鮒,論“墨”罪,“殺,棄屍於市。”
漢朝
《漢書·田延年傳》:丞相議奏延年“主守盜三千萬,不道”,御史大夫田廣明謂太僕杜延年:“《春秋》之義,以功覆過。當廢昌邑王時,非田子賓之言大事不成。今縣官出三千萬自乞之何哉?願以愚言白大將軍。”
唐朝
唐代宗時宰相元載專權貪污,大歷十二年(777年)三月命左金吾大將軍吳湊逮捕元載、王縉二相於政事堂。籍其家,起贓無數,其中取出八百石胡椒。宋代羅大經在《鶴林玉露》一書中感嘆:“臭襪終須來塞口,枉收八百斛胡椒”。
宋朝
慶曆四年(1044年),環慶路都部署兼知慶州滕宗諒因任意使用「公使錢」饋遺游士、犒勞民兵,結果被彈劾,謫守巴陵郡。
南宋初張俊“喜置田產,故江、浙間兩淮歲入租米僅百萬石。及死,諸子進黃金九萬兩”[2],一說“歲收租米六十萬斛”[3]。
明朝
《明史》卷八二《食货志六》称明代官俸最薄,“自古官俸之薄,未有若此者”《廿二史札记》卷三二亦有《明官俸最薄》之條。
明初朱元璋立下重典,官員貪污60兩銀子,一律押往府州縣衙門左邊的土地廟,設有「剝皮亭」,處剝皮實草之刑。剝皮時如果讓被剝皮者早死了,又規定:「有即斃者,行刑之人坐死。」(葉子奇《草木子餘錄》)
洪武十八年(1385年)三月,御史余敏、丁廷舉告發戶部侍郎郭桓利用職權,勾結其他官吏,私吞太平、鎮江等府的賦稅,又巧立名目,多徵賦稅水腳錢、車腳錢、口食錢、庫子錢、蒲簍錢、竹簍錢、神佛錢等。經過追查,六部的多數官員如禮部尚書趙瑁、刑部尚書王惠迪、工部侍郎麥至德等人皆郭桓同黨,一共三萬餘人斬首示眾,“百姓中產之家大抵皆破”。史稱“郭桓案”。
赵翼的《二十二史札记》載,正統十四年(1449年)王振籍没时,“金银六十余库,玉盘百,珊瑚高六七尺者二十余株”。
正德五年(1510年),刘瑾败后,抄家得“金二十四万锭,又五万七千七百两。元宝五百万锭,银八百万,又一百 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。以上金共一千二百五十万七千八百两,银共二万五千九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”。2001年《亞洲華爾街日報》據此將劉瑾列入過去1000年來,全球最富有的50人名單。
正德十六年(1521年),钱宁籍没时,“黄金十余万两,白金三千箱,玉带二千五百束”。
正德十六年(1521年),江彬籍没时,“入公帑者,黄金七十柜,柜一千五百两,银二千二百柜,柜二千两。”
明代周元《泾林续记》载:“世蕃纳贿,嵩未详知,始置笥箧,既付库藏,委皆充 。蕃妻乃掘地深一丈,方五尺,四围及底砌以纹石,运银实其中,三昼夜始满,外存者犹无算,将覆土,忽曰:是乃翁所贻也,亦当令一见。因遣奴邀嵩至窖边,烂然夺目。嵩见延袤颇广,已自愕然,复询深若干,左右以一丈对,嵩掩耳返走,口中嗫嚅言曰:多积者必厚亡,奇祸奇祸,则嵩亦自知不免矣。”
嘉靖四十四年(1565年),嚴嵩、嚴世蕃父子倒台時,《明史》稱,抄出來“黃金可三萬餘兩,白金二百萬餘兩, 他珍寶服玩所直又數百萬”。《天水冰山录》載:“纯金器皿共三千一百八十五件,重一万一千余两,玉器共八百五十七件,耳坠 耳环共二百六十七双,布缎绫罗纱共一万四千三百余段,扇柄二万七千三百余把,南昌和分宜的第宅房店两共三千三百间。”嚴世蕃同時又是色情狂,“嚴分宜父子溺器,皆以金銀鑄婦人,而空其中,粉面彩衣,以陰受溺。[4]”北京百姓稱之為“錢癆”。
徐階執政時期,朝野稱之為「名相」。可是其子弟橫暴鄉里,佔奪土地達二十四萬畝。隆慶元年(1567年),廣東道監察御史齊康彈劾徐家人橫行鄉里,徐家認為齊康是受徐階的政敵高拱指使。其他言官及時任大理寺丞的海瑞也跟著上疏指責齊康,高拱因此下臺,時人謂之「權奸」。後來海瑞當上江南巡撫時,要求徐階退田,徐階退了一些,海瑞還是不滿意,弄得徐階很難堪,最後還在大廳撥糞。
隆慶初年,古田僮韋銀豹、黃朝猛反叛。殷正茂有軍事才幹,但生性貪婪,首輔高拱多給殷正茂二十萬兩,希望他早日平叛,班師回朝。高拱說:「吾捐百萬金予正茂,縱幹沒者半,然事可立辦。」時以拱為善用人。
清朝
顾炎武说:“法令者,败坏人材之具。以防奸宄而得之者十三,以沮豪杰而失之者,常十七矣。 ”又说:“今之君人者,……人人而疑之,事事而制之。科条文簿,日多于一日;而又设之监司,设之督抚,以为如此,守令不得以残害其民矣。不知有司之官,凛凛焉救过之不给,以得代为幸,而无肯为其民兴一日之利者。民乌得而不穷,国乌得而不弱!”[5]
康熙對貪污恨之入骨,說,「朕恨貪污之吏,更過於噶爾丹」。但是他曾說:「要杜絕貪污根本不可能」[6],晚年甚至允許官員貪污[7],以致政風敗壞,史稱索額圖“貪侈傾朝右”,明珠“簠簋不飭,貨賄山積”[8],其他如徐乾學、高士奇等皆肆無忌憚地貪污公款。浙江农民“多佃种富室之田,而私其租之半……其有田而耕者什一而已”,高士奇在平湖县“置田产千顷,大兴土木,修整花园”。當時的民謠說:「九天供賦歸東海(徐乾學),萬國金珠獻澹人(高士奇)。」明珠“簠簋不饬,货贿山积”,索额图“贪侈倾朝右”,户部尚书希福纳等官吏贪污银两二十余万,其属下堂司官等贪污四十余万两等。凤阳知府蒋国正勒索下属银一万余两,宜阳县令张育徽贪赃四千余两,阌乡县令白澄贪赃六万余两等[9]。
康熙末年,“各省钱粮亏空甚多”,“府帑亏绌,目不暇给”,私派浮于国课,差徭倍于丁粮”,“生民乏食,物价腾贵”,终于引发了朱一贵等大规模叛亂。甚至康熙本人亦明言:“诸臣为秀才,皆徒步布素,一朝得位,便高轩驷马,八驺拥护,皆何所来,可细究乎?”對於臣下貪污,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和珅當權的二十多年中,他貪污了超過八億兩白銀,兼併了千百萬頃土地,佔據了幾百處房產。 在他的保護之下,他的家奴也成了日擲千金的暴發戶。和珅聚斂的財富,竟超過了清朝政府十五年財政收入的總和。和珅成為中國歷史上名副其實的首貪。據《清朝野史大觀·和珅家財》等野史記載,和珅總財產是「八萬萬兩有奇(即八億兩)……政府歲入七千萬,而和珅以二十年之閣臣,其所蓄當一國二十年歲入半額而強」。
清代从督抚到州县,皆聘有幕宾與胥吏。郭嵩焘曾言:“汉唐以来,虽号为君主,然权力实不足,不能不有所分寄。故西汉与宰相外戚共天下,东汉与太监名士共天下,唐与后妃藩镇共天下,北宋与奸臣共天下,南宋与外国共天下,元与奸臣番僧共天下,明与宰相太监共天下,本朝则与胥吏共天下耳。”汪辉祖在《病榻梦痕录》说,乾隆十七年一個幕宾的“岁脩”为二百六十两白银,办理钱谷的为二百二十白银。章学诚在《与执政论时务书》中说:“州县有千金之通融,则胥吏得乘而牟万金之利;督抚有万金之通融,州县得乘而牟十万之利。”《清稗类钞》记载,户部索贿最易,其次是吏部、兵部,户部的胥吏大多居住在正阳门东和崇文门外,有“东富西贵”之谚。
中華民國
《亞洲華爾街日報》認為,二十世紀四十年代宋子文可能已是全球首富了,1943年時,他的資產估計為七千萬美元,曾投資美國通用汽車和杜邦公司。美國作家默爾·米勒採訪杜魯門總統時,杜魯門氣得大罵:「他們都是賊,個個都他媽的是賊……他們從我們給蔣送去的38億美元中偷去7.5億美元。」
2009年,前中華民國總統陳水扁及總統夫人吳淑珍因國務機要費案,被判無期徒刑。
中華人民共和國
2007年9月26日柏林透明國際指出,在一百八十個國家的評比中,中國清廉指数(CPI)第七十二名。
2005年9月「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(OECD)」在北京舉行的「亞太反貪腐倡議(Anti-corruption Initiative for Asia-Pacific)」研討會上發表報告指出,隨經濟改革,中國的貪污問題日益猖獗。2004年中國涉及貪污的金額高達4090億元人民幣至6830億元人民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