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衣欲摆脱同裳纠缠,见好言好语说不动他,就只好硬来,与他赤手空拳对打起来,不料她无意间却假戏做成真,一掌打到同裳的胸口,竟将他击得收不住脚,同裳接连后退了好几步,一个趔趄差点仰天摔倒。无衣惊得呆若木鸡,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经打。在无情崖时,她曾亲眼见识过他的绝世武功,可才过了短短数月,为何他竟然退步到了如此地步?无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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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,无衣身着戎装,带着锦绣营的女兵们在训练场操演,采莲与紫鸢分别带领左、右二卫队例行操练。女兵们个个精神抖擞,英姿飒爽,她们认真操演各项科目,左、右两队动作整齐化一,与正规主力军相交,女兵们竟然毫不逊色。
无衣伫立在台上,她双眼空洞无光,呆呆地望着台下的女兵们在操练,脑海里却思绪翻飞。幽幽地,她想起了前晚的宴会,想起了那个人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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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康弘与慧后设晚宴庆祝同裳归来,邀了洛王同泽、王妃无衣,以及十几位王爷、王子、王姬陪同,席间,有舞姬起舞、乐师奏乐助兴,热闹非凡。
国主之弟、旭亲王拓跋兹羽端起酒杯,贺道:“恭喜王兄,今太子平安归来,实乃我北鄢之大喜之事,更兼太子神勇善谋,一举击毙蚩戊金,为我国除去心腹大患,王兄有太子辅佐,北鄢何其有幸,社稷稳固,江山万年,哈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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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衣想当然,以为自己是与北鄢太子同裳成亲。父母已离世,婚事全靠舅舅一人张罗,时间本来就紧,加上舅母担心夜长梦多,还在一旁不停催促,无衣便没好意思仔细询问,就这样稀里糊涂上了送亲的花车,可待到行完大礼,盖头一揭开,她这才惊出一身冷汗:新郎竟另有他人。上对花轿嫁错郎。生米已煮成熟饭,无衣追悔莫及,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,想当初她还自负无比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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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誉平静地走了,二十年光阴犹如白驹过隙,转瞬即逝。这个世界对她不公,她不喜欢,转身就走。又好像,她根本就没有来过,船过水无痕,轻波微澜之后,一切又恢复了原样,太阳照旧东升西落,花儿开了又败,周而复始,永无止境。按照丹誉的遗愿,同裳与丹不药将她埋在了无情崖上,那个承载了她的欢乐与悲伤,让她度过了短暂一生的地方。丹不药将那对玉佩也随她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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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誉眼皮沉重,昏昏欲睡,她搭在同裳脖颈上的双臂支撑不住,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。同裳情知不妙,他一刻也不敢耽搁,抱着她,一边不停地呼唤她,“阿誉,你醒醒,再坚持会儿,马上到家了……阿誉,你可以的”,一边飞快地奔跑,直到他累得瘫跪在阿誉家门口。同裳头晕目眩,双手还紧紧地抱着丹誉,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拼命呼喊。丹不药听到了门外同裳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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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所料,蚩戊金果然死了,那天,恰好是他的六八生辰,同裳的“引火烧天”加上丹誉的“乾坤移位”助攻,蚩戊金恶贯满盈,去了他该去的地方接受审判。虎贲将军趁乱将他二人救出,同裳一刻也不敢停留,他快马加鞭,带着丹誉一路狂奔,直冲北鄢而去。路过不周山,丹誉问:“同裳哥哥,阿誉想念爹爹,可否让我先去跟阿爹告别?这一去,路途遥远艰难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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蚩戊金终于走了,牢内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,重归宁静,同裳一颗悬着的心刚放下,随即又揪了起来,他压低了嗓门儿,急问丹誉:“刚才你做了什么?”
丹誉得意:“其实也没什么啦,我只不过是趁着号脉之际,偷偷给他输送了点元气,他的脏腑得到了我的真元之后,会慢慢移回到正常位置。只是,阿誉学识浅薄,功力有限,他的这个转变过程会很漫长,或许要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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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裳正欲阻止丹誉舍命除害,恰在此时,蚩戊金带着几个侍卫到了。还有两天多,蚩戊金就要迈入六八之年,虽说只有短短的几十个时辰了,可他再也不能耽搁了,他必须在这两天之内除去双煞,以确保万无一失,哪怕只灭掉二者中的一个,另一个必定独木难支,无力再兴风作浪,危害己身了。蚩戊金看了他俩一眼,对丹誉说:“‘识时务者为俊杰’,‘苦海无边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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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誉被关押在天牢里已七日,她感觉自己好似在黑黢黢的地狱里呆了几年一般,想起今日便是母后的头七,不禁倍感伤心。丹誉取出苻王后留给她的那只小匣,选了个上位将它放好,然后,她对着那小匣恭恭敬敬跪拜了三次,算是她送母后最后一程。丹誉小心翼翼将那小只匣打开,待她看清了里面的东西,顿时泪如雨飞。她将里面的那只玉佩取出,再跟自己腰间的那只玉佩对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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